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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一十六章 蛊女
 ⽩墨轩居然问出八卦问题,苏柏夹菜的手都顿在了那里,侧着脑袋看着⽩墨轩:“我的个乖乖,大明星,原来你也会八卦?”

 “哼。”⽩墨轩只是闷哼一声,冷冷地说道: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
 “当然不关我的事了,不过…”苏柏嘻嘻笑道:“今天的主角是岳青和崔颖,再说了,长辈的事情,我们小辈怎么好意思来打听?”

 崔颖在心中笑了起来,苏柏这家伙,明明自己也很好奇,非要揪着⽩墨轩不放,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,再看解语,显然对于⽩墨轩的发问也有些尴尬,她求助似地看着岳⽩,岳⽩马上将筷子拍到桌子上:“是唐三成让你来问的吧,因为你绝不是这种八卦的人!”

 非但⽩墨轩吃了一惊,其他三人也是吓了一跳,岳⽩的反应太过于烈了,解语埋怨地看了一眼岳⽩,岳⽩这才反应过来,马上变得和颜悦⾊起来:“我以前不是说过嘛,解语是我的‮生学‬,我们是师生恋,那小子还不相信,东问西问,这是⼲什么嘛!”

 苏柏心里一紧,岳⽩的反应极不寻常,不寻常!

 ⽩墨轩举起酒杯来:“伯⽗,多有得罪,希望您不要在意!”

 “没事,没事。”岳⽩说道:“我和你师⽗关系亲厚,平时打闹习惯了,刚才的话是说全他听的,并不是冲着你们,好了,回去后告诉唐三成,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问我了。”

 解语眼睛里露出感的神⾊,落在崔颖的眼中,她心里一动,但马上转移开话题,等这场家宴结束,崔颖依然与岳青返回古董店,走出岳家,岳青的面⾊有些沉重,苏柏大手一揽,揽在苏柏的肩上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
 “明知故问。”岳青说道:“虽然知道了陈国公主的⾝世,可是我爸妈也太奇怪了,尤其是我爸的反应。”

 ⽩墨轩沉声说道:“是我太鲁莽,和师⽗一起胡闹。”

 “不关你的事情。”岳青说道:“从我打小起,我就没有见过我妈的任何亲人,不过大概是我的格使然,我一次也没有问过她,今天也算是你问出了我心底的疑问,看来,他们俩的确有事瞒着我,不过,只要他们不讲,我也不会再去追问了。”

 当事人的儿子都说不想深挖,其他人自不用说,不管如何,崔颖第一次见公婆的结果相当不错,四人天喜地地回去,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队庞大的人马,看这架势是要去亲的,只是打扮成汉时的模样,不论男女,穿的都是汉服,这年头,城市里的人还用古时的仪式亲,十分少见,也因此引来了大批人的围观,四人被卷进人群里,没一会儿的功夫,就被人群冲散开来,⽩墨轩夹在人群中,还被人给认了出来:“唉,这不是⽩墨轩嘛,是⽩墨轩!”

 更多人的铺天盖地朝着⽩墨轩涌过来,⽩墨轩一头大汗,不是怕得,是被挤得,他正要突围出去,一位女孩从他⾝边擦过去,也不知道她⾝上蔵了什么东西,居然勾住了⽩墨轩的⾐服,⽩墨轩连忙叫道:“喂,站住!”

 那女孩却充耳不闻,径直朝前走,⽩墨轩被那女孩带着一路往前,待摆脫了⾝后的人群,⽩墨轩再次吼道:“真是够了,喂,叫你停下,没长耳朵吗?”

 那女孩这才停下来,回头,看到⾝后的⽩墨轩,眼神有些奇怪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
 ⽩墨轩“啊”了声,指着两人之间的那个铁钩子,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,原本放在女孩的口袋里,一端伸了出来,有些像铁爪子,此时这一端正勾住了⽩墨轩的⾐服:“我跟着你?你好好看清楚,是你这个七八糟的东西勾住了我!”

 这女孩抬起头来,她的打扮有些奇怪,虽然马上就要开舂了,可是穿得十分单薄,那双眼睛…⽩墨轩觉得有些眼,清丽的五官居然有几分像符羽!看她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,眉眼中十分冷淡,她漠然地‮开解‬铁钩子:“不好意思。”

 ⽩墨轩一时语塞,看到那女孩消失在街尾,这才收回了眼神,这个女孩给自己的感觉,除了在气质上与符羽相似以外,还有种奇怪的感觉,⾝上似乎有极大的怨气!

 “喂,大明星,你看什么呢?”苏柏顺着⽩墨轩的眼神看过去,自然是看了一个空:“这一会儿的功夫,你居然都穿过来了,真是够快的。”

 “是你们太慢。”⽩墨轩说道:“走吧。”

 他一低头,看到袖子上面已经被那铁爪勾出一个明显的洞,不由得有些颓然:“今天真是不顺,先是让师⽗挖了一个坑我傻乎乎地跳进去,现在又遇上一个奇怪的丫头,我这⾐服…算了,反正是赞助的。”

 最后一句苏柏真想吐槽,人家赞助的就不值钱了,你⽩墨轩几时穿过便宜货?

 “丫头,是个什么丫头?”崔颖问道。

 “很奇怪的一个丫头,看打扮,估计还分不清楚季节吧。”⽩墨轩说道:“算了,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,今天诸事不顺。”

 “出门未看皇历的下场。”苏柏哈哈大笑。

 ⽩墨轩一声不吭走远,岳青掐指一算:“今天还真是冲煞⽇。”

 “少年,什么是冲煞⽇?”苏柏问道。

 “在⻩历的律法里,五行相生相克的观念,犹如自然界的协调,有一定的规律,当两者发生冲、煞的情况时,基于趋吉避凶的心态,人们往往也会听从古法的建议,明哲保⾝。每⽇冲煞年岁方位中,破土、修造、移徙、易、⼊殓、安葬、启攒等诸事不宜,冲煞的生肖年岁,应该尽量避讳,并且注意冲煞方位,避免朝该方面行事,以免遭惹无妄之灾。”岳青说道:“简单来讲,今天是五行中金木相冲之⽇,不适宜出行。”

 “那刚才那群亲的人?”苏柏说道:“这算不算是出行?”

 “金木相冲,不是冲所有的生肖的。”岳青说道:“不知道⽩墨轩是什么属相。”

 ⽩墨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属相,他在长⽩山里出生,出生的时候是一只小狐狸,他固然也知道冲煞一事,可是他不觉得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,所以他一路朝东,东边是⽩家宅子所在的地方,⽩墨轩走了没有多远,就看到那姑娘正站在一处宅子的外面,她的掌心里有个活动在动,那活物一颤一颤地,时不时地拱起个⾝子,让⽩墨轩正好瞧见,他心里一悸,那东西他打小看到大,那是蛊虫!

 这姑娘难道是想下蛊?⽩墨轩听符羽讲过,当初她所在的苗寨,她的那位侄女是最后一位蛊女,因为无需再守崖棺,也中途放弃,在外求学,而整个湘西,识得蛊的都不多,更不要说会下蛊的人了,当然,除了湘西以外,四川与福建、云南一些偏远的地方,养蛊也曾经盛行,但毕竟时代不同了,普通人本不可能知道甚至应用,她究竟是什么人?

 就在⽩墨轩思索的时候,那个姑娘掌心里的活动已经落到了地上,是金蚕!⽩墨轩不假思索,快步上前,一脚踩向那只金蚕,脚下并不敢用力,不能轻易动对方的蛊虫,否则就是向对方宣战,⽩墨轩虽然没有用力,可是那姑娘的脸上已经有了怒⾊:“你做什么?”

 “这句话我问你才对。”⽩墨轩说道:“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地,居然对人下蛊?”

 “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这姑娘沉着一张脸说道:“既然你知道蛊这回事,就应该知道,我可以不着痕迹地对付你。”

 这座院子看上去不起眼,但市价可不低,这种四合院如今对外的销售价格已经过亿,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,这姑娘和里面的人不知道结了什么仇怨,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对付里面的人,而且她用的是最古老的方法——金蚕蛊。

 金蚕蛊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区养成的,渐渐流传于湖南、福建种蛊的表⽪是蚕金⾊,每天喂它绸缎四寸,把它解出的粪便放在食物里,呑服了的人就会生病死亡。传说这一种蛊会使养它的人暴富,也会使养它的人发生灾害,因而不能得罪它。

 如果无意继续供养它,要准备一只小箱子,放些金银丝绸,把金蚕蛊墿面,然后把这只小箱子放在路旁,听凭别人把箱子携走,叫做嫁金蚕蛊。金蚕蛊对于人体的危害很大,它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,侵⼊人的肚子后,会吃完人的肠胃。它的抵抗力很犟,⽔淹不死,火烧不死,刀也砍不死。

 “你尽管试试。”⽩墨轩冷笑一声。

 ⽩墨轩松开脚,脚下的金蚕依然活着,⽩墨轩一伸手,那金蚕直接爬向他的掌心,目睹此状,那陌生的姑娘一脸苍⽩:“怎么可能?”

 ⽩墨轩的掌心里腾地燃出一把火,火苗将金蚕呑噬其中,⽩墨轩一甩手,将烧成灰烬的金蚕甩到一边:“奉劝你一句,害人之心不可有,否则,恶果自报。”

 “你毁我蛊虫,我们来⽇再见。”那姑娘转⾝离去,一只⾁眼不可见的细蝇从她的⾝上飞出来,落到了⽩墨轩的肩上,⽩墨轩闷哼一声,那飞蝇一落到他的⾝上,马上化为一股黑烟,⽩墨轩闷哼一声:“老妈的保护蛊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破得了的。”  m.Ked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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