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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64.九妹
 陆琼九与皇帝相谈一路,言笑晏晏,引得跟随的一众侍从也带了笑意。

 陆琼九朝皇帝勾了勾小指,意味深长的勾,“舅舅,一言为定哦。常言道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您是天子,天子一言,八匹马都难追!”

 皇帝十分纵容,也伸了小指,与她的搭上去,手背一旋,大拇指便对上了。

 “这就定了!”陆琼九美丽的眼睛里泛着⽔意,潋滟着波光粼粼,计谋得逞,她着实‮奋兴‬。

 皇帝严肃些许,“朕尽量延迟绍一去西南的⽇期,你给朕安安生生呆在皇宮待嫁,你提前搬过去,着实不成体统。婚期提前,虽然不合时宜,但朕会想办法。”

 陆琼九掏出帕子,微微抬⾝,轻轻拭去皇帝额前的汗,娴的拍着马庇,“舅舅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岂还会没了办法。”

 乌夷事急,总不可能让淮绍一耽搁在她这里,军事要情自然是首位的。她前面铺垫了那么多,就是为了让皇帝舅舅松口,稍微缩短婚期。

 她本就不重仪式,实在没必要为了繁文缛节,锐减他们腻歪在一起的时间。

 她敛了笑,看着皇帝额头上不断浸出的汗、,轻声问了句:“舅舅也着实舍不得表哥吧…”

 治顺帝抬起眼⽪深深望了她一眼,良久,没有再说话,纵深的眼角皱眉下镌刻着难言的情绪。

 …

 汝王从天牢放出来后,就径直回了皇后⺟家杨氏的府邸。

 他先前已与⺟后、妹妹打过招呼,此番送行,他特意吩咐了不准⺟后前来。他心里明⽩的很,⺟后膝下只有他一子,他一朝失势,⺟后今后在后宮的⽇子怕是也要难过起来。

 此时是敏感时期,还是不要出现的好,但等真到了要走的时辰,秦裕又难免觉得伤怀。

 他伸长手臂搭在淮绍一肩上,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,“嘚,淮兄,我这心里有点不自在…也没人送送…孤单哪。”

 淮绍一顺势拍了拍秦裕垂下来的手,“王爷多虑了,九九还在路上。”

 一提到这里,秦裕兴致便来了,他勾着淮绍一的肩膀,俯⾝凑到他嘴边,“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现在你也‮奋兴‬的不得了,哎呦,我可知道,火烧火燎等小九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。”

 秦裕离得太近,气息扑在淮绍一脸上,他不动声⾊避开来,“王爷多虑了…我与九九即将完婚,⽇后还有大把时间见。”

 预想不到的,被噎了一嘴,秦裕咂嘴,放开了淮绍一,慢悠悠道:“当初还说帮你与九儿牵桥搭线,你二话不说拒绝了,这段⽇子反倒自己和九儿搭上了。”

 秦裕怕是在天牢憋坏了,出狱这段⽇子,黯然神伤一过,就总想着跟人斗嘴,偏偏遇上话少的淮绍一,也只好不尽兴的罢了。

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府外想起了马车声音,驾马的小厮拉紧缰绳,马蹄声止,在一众随从的搀扶下,陆琼九率先下了车。

 裙摆上的海棠花⾊泽鲜在素⽩的裙衫掩映下,若隐若现。陆琼九素面朝天,唯有娇嫰瓣上一点殷红,⾼鼻深目,却是格外的勾人美丽。

 淮绍一跟在秦裕⾝后,一眼便看见了这样的陆琼九,而后,便再也移不开视线。

 一道灼热的目光打在⾝上,陆琼九当然知晓,她兴冲冲的朝那道目光的主人挑了挑秀眉,満脸嘚瑟。

 淮绍一失笑,思忖着这小女人是在得瑟自己的美貌还是嘚瑟自己…将皇帝带了来。

 淮绍一挪开视线,看着一⾝常服的治顺帝慢慢从马车上下来,余光瞥到満脸惊喜又惶恐的秦裕。

 “⽗皇…”秦裕声音发涩,垂在腿侧的手攥紧又松开,眼里闪过促狭笑意,“⽗皇⽇理万机,竟还能得了空闲,过来一趟。”

 “不知道是不是儿子,又哪里做的不对,让您寻到这里来。”

 字字句句,既委屈又难堪,还带着破碎的希冀。

 气氛一瞬间紧束,陆琼九嘴动了动,不知道要揷句什么话来缓和一下这单方面的剑拔弩张。

 她往前动了动脚步,正去拉汝王的手,陡然觉得间一紧,背后旋即贴了一具硬、的⾝子。

 她不解扭头,却忽略了两个人的⾝⾼差,落⼊眼睛的正正好是他‮起凸‬的喉结,随着他的呼昅,两个人的⾝子贴的越来越近。

 一个男人最感的地方,就是喉结。

 陆琼九一时间不自觉的屏住了呼昅,淮绍一的喉结‮起凸‬的弧度漂亮有度,他开口唤她,喉结上下一滚动,陆琼九只觉得整个心都跟着颤了颤。

 天,生得这么好就算了,不带这么惑人的。

 “我们回避一下吧。”

 陆琼九听到他略显低沉的声音,愣愣地点了点头,手揪起他放在她间手的袖口,“我去遣了下人。”

 她让音容带着佩晴先在一侧等候,随从侍卫都自动远离了皇帝与汝王,给了这对⽗子⾜够的空间,却也保持着一个‮全安‬距离。

 淮绍一牵着陆琼九的手往巷子深处走去,巷子极为狭窄,越走越深,越走越看不到尽头。

 陆琼九用力攥了攥他的手,软糯声音喧口而出:“这是要去哪里,我们离这么远不太好,他们谈不会太久的。”

 淮绍一勾了角,“那便不走了,指给你看吧。”

 他肩膀宽阔且直,长臂包裹在窄袖的⾐服里,也可彰显有力的肌⾁廓型,他指着东南的方向,柔声道:“从那边数起第二处宅子,便是我们以后在京城的家。”

 他声音本清冽与山野溪涧击石,带了柔情,便如溪⽔潺潺,让陆琼九心尖软下来。

 陆琼九个子不够,她努力踮起脚尖,也望不到丝毫。

 淮绍一蹲下⾝,一把架住她的腿弯,让她的臋坐上自己的肩膀,缓慢起⾝,将她半驼半抱起来。

 陆琼九吃了一惊,紧紧的抓住他的脖子,“我怕…”

 “莫怕,现在可看到了?”哪怕驮着一个她,他⾝姿依然拔,陆琼九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,望见巷子尽头那处大门紧闭的宅子,宅子不算气派,但在京城这种地方,已算上大户人间的门面了。

 大红灯笼挂在两侧,门口蛰伏着两座汉⽩⽟雕成的石狮子。

 陆琼九乐出声,“那俩狮子也太憨态可掬了吧。挤眉弄眼的。”

 淮绍一听的她银铃清脆笑声,也跟着笑了,“让齐盎找老师傅雕琢,上好的汉⽩⽟弄成这幅模样。”

 “齐盎这个臭小子,把我家搞成什么样子。”陆琼九愤愤,淮绍一伸臂揽住她的⾝,将她从自己肩上抱了下来,纳在自己怀里。

 “他还说,这样模样的小狮子,会让这个家多不少人情味。九九,我一直是一个人,如今,总算有了你。”

 陆琼九喉间一梗,突然不知错所起来,蜷缩的手只得抱紧了他的后

 “金枝⽟叶出⾝的九九,可会嫌弃这样的小宅子?”话语间带着笑意,陆琼九蹭着他的脖颈,摇着头。

 陆琼九眯了眯眼,“我倒是觉得置办这样好的宅子,很是浪费。”

 “为何?”淮绍一低头目光巡视在她脸上,抬手见她蹭的发丝帮她拢到脑后,软⽩的耳珠圆润细腻,连带着耳廓完全露出来。

 未带耳铛的耳垂,尚还留有殷红的⾎丝。

 他眸光沉了,昨夜黑暗中他纵容了自己,炙、热的吻就印在这里,原来…还留上了印子。

 “舅舅今⽇跟我说,婚后不出半月,你就要前往西南。这样好的宅子,无人居住,岂不可惜。”

 “无人居住?”他‮挲摩‬着她充⾎的耳垂,声音暗哑。

 陆琼九面上带着明快的喜悦,鼻音娇娇憨憨,“我自是要跟你一起走了。”

 “我才不放心你独⾝前往西南呢。”

 淮绍一挑了下眼⽪,总算是放过了她的耳垂,转而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这样的宅子我都觉得委屈了你,若真去了西南住茅屋,睡草席,你是要我心疼死。”

 陆琼九“欸”了一声,耸了耸肩,“那怎么办?我也心疼你。我们互相心疼,就不疼了。”

 淮绍一还要说什么,陆琼九⽩嫰的小手突然张开,挡在他的前,封住了他要说的话。

 “再说了,都说西南女子満是异域风情,虽然不似京城这方女子娇滴滴,但荆棘蔷薇,自有一番风味。我实在担心夫君你把持不住啊。”

 她说的煞有其事,连着“啧”了好几声。

 淮绍一微一动头,轻而易举的躲了她的手,俯⾝低头,温软的接连落在陆琼九的上,一下又一下,先是牙齿轻咬,而后又是柔软的⾆安抚,、热的‮感触‬描绘着她的形。

 陆琼九觉得自己都⿇了,他才放开她。

 “西南女子我也看了多见,师⽗也硬塞了不少给我,若我有心,如今怕是孩子都有三四个了。”

 “不过,九九这幅假意吃醋的可爱模样,煞是可爱。”

 陆琼九抿了抿嘴巴,只觉得发烫发热,八成都肿了,只得用眼睛不満的望着他。

 “九九嘴上的口脂,我帮你擦掉了,这个颜⾊不好。”

 作者有话要说: 口脂:我做错了神马,颜⾊好看的啊

 九妹:擦?哪里有擦?难道…亲…就是擦了?  M.KeD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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